沈晚辞忙道:“好,谢谢医生。”

    CT室和收费室都在一楼,她扶住聂钰诚,“能不能走?要不我去楼下服务台借个轮椅?”

    “没废,不用轮椅。”

    虽然聂钰诚这么说,但沈晚辞还是放慢了脚步扶着他慢慢往电梯口挪。

    聂钰诚的腿是真的没事,他和薄荆州打架,拳头都是对着对方的脸上和腹部招呼的,但看她这样担心,勾了勾唇角,没说什么。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

    沈晚辞抬起头,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聂钰诚道:“我那时不知道你去找过我……”

    “都过去了。”沈晚辞摇头,她那时候病急乱投医,在开口之前只想着能有个人救自己于水火,根本没调查过聂家的情况,现在想来,是她强人所难了。

    为了不让聂钰诚自责,她作出一脸苦相:“你没答应我是明智之举,我真的还不出那么多钱。”

    她不太记得当初欠的具体数额了,但和薄荆州对半分了夫妻财产,都还欠三个亿,当时那笔债只会更多。

    见聂钰诚动了动嘴角试图说话,沈晚辞忙转移话题,她不想过多谈论过去的事,“今天对不起,我当时只想摆脱薄荆州,脑子发晕才拉着你做戏,没想到他居然发疯打人。”

    “晚辞,”聂钰诚握住她去按电梯的那只手,“既然知道当时错过是一时的阴差阳错,那现在有没有机会能拨乱反正?”

    “什么……”沈晚辞先是愣了一下,主要是聂钰诚这话作为表白来说实在不太直观,所以她又仔细的回味了一遍他说的话,才确定这好像是句表白,“抱歉钰诚,这件事对我而言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真的只是将你当成朋友。”

    她其实更想说‘哥哥’,但想到两人不对等的家世,有点占便宜了。

    电梯到了,聂钰诚还是松开了手,进了电梯。

    沈晚辞也跟着进去,但因为刚才的事,气氛多少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