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诚不是一个爱随便担责的人,他看似温润,其实骨子里很冷漠,很难有人真的能走进他的内心和他相交,但是现在,他心里涌上来的除了愤怒,还有些心疼和后悔,“所以那晚你是清醒的?”

    薄荆州:“是。”

    他是清醒的,他知道沈晚辞会乖乖的跟他走,是因为把他认成了聂钰诚,就连后面跟他上床,也是他强迫的。

    聂钰诚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朝着薄荆州的脸砸去,他虽然很少打架,但也是从小就经受系统训练的。

    毕竟像他们这样家世的人,总有那么些仇人或者想要走捷径的人在盯着。

    这一拳爆发力极强。

    薄荆州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格挡,同时抬脚朝着聂钰诚的膝盖踹去。

    病房空间不大,又不隔音,这一动手,外面立刻就听到动静了。

    沈晚辞并没有下楼,她见聂钰诚进来时脸色不好,怕出什么事,所以一直都在外面,刚才两人的对话她也听见了。

    她急忙推门进去,就见薄荆州一拳正打在聂钰诚的肩上。

    本来是脸上的,但聂钰诚躲开了。

    “钰诚……”沈晚辞快步走过去,将痛得眉头紧皱的聂钰诚拉过来,扭头看着薄荆州:“你他妈被狗咬了?”

    “让开。”

    今天天气很阴,光线不好,所以即便是白天,病房里也开着灯,惨白的白炽灯光照在薄荆州脸上,将他周身的气场衬出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沈晚辞今天扎了个丸子头,露出的脸仅仅只有男人的一个巴掌大小,浅色的着装让她看上去毫无攻击性,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

    但她现在却像只护崽的母鸡似的拦在他面前,将聂钰诚护在身后。

    “薄荆州,你够了!”沈晚辞闭了闭眼,这个男人真的是在无数次刷新她的下限,以至于她现在都懒得再跟他吵。

    她转身看向聂钰诚,但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就飞快的垂下了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