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瞬间,沈晚辞几乎要以为他是被自己那一下给撞傻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种听起来有些卑微的问题?

    薄荆州在她面前,一贯表现得像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她在无数个独守空闺的夜里,也曾怀疑过她是不是嫁了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半晌的轻轻‘恩’了一声。

    喜欢过不丢脸,没必要遮着掩着不敢承认。

    从薄荆州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乌黑的发顶,他心情大好,薄唇慢慢的勾勒出一抹弧度,“那现在呢?”

    沈晚辞:“不喜欢了。”

    这么说其实不准确,确切的说是她要放弃了,所以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不重要,就没有必要再放任自己去深想,无数次去陷进一段即将过去的、不美好的单恋中。

    薄荆州唇角弧度一沉,眉梢眼角瞬间覆上一层阴霾,整个人变得戾气逼人,他‘呵’了一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你的喜欢可真是廉价。”

    说变就变,就像当初结婚一样。

    在床上的时候还逼着他娶她,下了床没两秒钟就反悔了,直接要钱。

    沈晚辞:“……”

    这男人脸谱成精了吧,专业学变脸的都没有这么快。

    她扭头,见薄荆州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不准备搭理她的姿态。

    午饭是保镖拿上来了,一看就是家里佣人的厨艺,五层的保温桶,每样都是清淡滋补、利于伤口愈合的菜。

    本来以为薄荆州闹着住院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第二天就会走,但没想到他十分怡然自得,半点没有要出院意思。

    护士来测体温时顺便和沈晚辞说了续费的事,她不耐烦的问薄荆州:“你打算住多久?”

    “十天半个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