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对上女人那凶巴巴的目光,语气放软几分:“你讲点道理,我是为你好。”

    沈晚辞嗤笑反问:“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少夫人……”王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打断两人的争执:“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沈晚辞没再理薄荆州,朝楼下应声:“好的,谢谢王姨。”

    楼下客厅,那幅画被摊开放在一张桌子上,旁边放着沈晚辞让准备的东西。

    其他人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都围过来看热闹。

    画只损毁了右下角的一处,并且不是特别严重的损毁,不然她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修复出来。

    客厅里的音乐声停了,只有众人的窃窃私语。

    薄荆州站在人群的外围,冷然的目光看着正弓着身,专心致志修复古画的沈晚辞。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认真做事的模样,以前在薄氏,她虽然顶着助理的身份,实际做的都是打杂的活,不用动脑子,更谈不上多认真,大多时候看她都是无所事事的坐在位置上,发呆……

    与此刻的她,完全不同。

    “你觉得晚辞和简小姐,谁在说谎?”

    身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薄荆州睨了眼姗姗来迟的聂钰诚,刚才没看到他,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来了。

    薄荆州皱眉,没接聂钰诚递过来的酒,“晚辞?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聂钰诚听出男人言语中的……不高兴?

    他无奈笑了笑:“我一直都是这么叫她的。”

    “但你叫维宁为简小姐。”

    “……”聂钰诚停顿片刻,斟酌道:“我和简小姐是真的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