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生病,搬来这里后又每天都在忙碌,家里根本没备药,连退烧贴和感冒灵这种基础装备都没有。

    从妈妈去世后,沈震安就成了后爸一样的存在,所以那些年沈晚辞为数不多的几次生病都是靠自身抵抗力熬过来的。

    按照经验,睡一觉就差不多该退烧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没睁开眼睛凭着直觉,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喂……”

    电话那头的人是聂钰诚,听她声音不对,他默了几秒才开口:“晚辞?”

    “嗯……”沈晚辞这会儿的意识还算清醒,听出是聂钰诚的声音,她勉强打起精神,“有事吗?”

    “有点小事想麻烦你,我爷爷从别人手上收了个东西,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看看真假?”

    沈晚辞烧得几分糊涂,反射弧有点长,半晌才道:“我明天帮你看看吧,你让人带去文化馆。”

    慈善展开三天,这期间她都在那里。

    “好。”

    两人平时不是会闲聊的关系,事情一说完,彼此就陷入了安静之中。

    这样的气氛里,沈晚辞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愈发突兀和清晰。

    聂钰诚没听到她说话,但电话又一直没挂,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情况,他不由担心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点感冒。”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似乎下一秒就要陷入深眠。

    “吃过药了吗?荆州呢?”

    “……”

    聂钰诚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应声,想到前不久和忱晔聊天时,对方不经意提过沈晚辞跟荆州闹离婚,搬出御汀别院的事,聂钰诚眉头下意识蹙紧,“你现在在哪儿?”

    沈晚辞条件反射的报出地址,这完全是烧昏了无意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