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的眉心开始跳,心里的怒火也蹭蹭的往上冒。

    房间里,沈晚辞等了半天没等到水,开始不耐烦的哼哼:“我渴了,我想喝水……我不舒服,头好痛,难受……”

    声音不大,但能让薄荆州听清,跟念经似的重复来重复去。

    薄荆州:“……”

    他摁着眉心,压制好久才将心里那想要将她从床上扯起来,扔去外面的冲动压下去。

    男人沉着脸端着水进到卧室,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喝。”

    沈晚辞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渴,我想喝水。”

    薄荆州没耐心的将人拎起来,端起水杯就往她唇边送,整套动作看上去像是在按牛吃草。

    沈晚辞本来就浑身发软,此刻被他跟拎鸡似的拎着,哪里喝得进去水?

    她抬头,一双泛红的眼睛带着迷蒙的雾气……是高烧导致的。

    薄荆州瞧着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哼了一声,面上虽然没什么波动,但心里的怒气显而易见的消散一些。

    他在床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一边给沈晚辞喂水一边冷冷说道:“现在知道服软了?下次再像个刺猬到处扎人,就让你病死算了。”

    沈晚辞喝了大半杯水,喉咙的干涩缓解许多,她意识还是不怎么清晰,发烧带来的困意让她连睁眼都费劲。

    她重新躺回床上,脑子里浮现出聂钰诚之前在电话里问她住址的事,于是她囫囵不清的说了句:“钰诚,谢谢你……”

    薄荆州动作戛然而止!

    他看着重新睡过去的沈晚辞,久久没有说话,也没表现出过于明显的愤怒,但周身的低气压蔓延至整个房间。

    “钰诚?聂钰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