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抽烟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眼眸眯起,“借钱?借多少?”

    听筒那头,顾忱晔语气无奈:“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老婆。”

    薄荆州眯起眸,往日冷峻的五官此刻覆上了一层阴影,让他硬朗的轮廓镀上冷冽。

    看来那女人是一点都没将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还敢借聂钰诚的钱!

    晚上,沈晚辞接到薄荆州电话的时候,已经洗漱完准备睡了。

    她连着熬了好几天的夜,今晚好不容易睡个早觉,结果被这通电话给搅扰,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大晚上的你干嘛?”

    “开门。”

    男人只说了两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沈晚辞的那句‘有病’还卡在喉咙里,来不及说出。

    呵,惯着你?

    沈晚辞扔了手机,躺下睡觉,也不知薄荆州是猜透她的心思还是耐心耗尽,她刚一闭上眼睛就听到防盗门传来震天的响声!

    “咔嚓”一声,是隔壁的门被人打开了。

    旁边住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沈晚辞见过几次,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果然,老人一开门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咒骂:“大半夜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一个大男人有没点公德心?!”

    这种普通商品房的隔音效果都一般,老太太嗓子又尖,沈晚辞在最里面的卧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听见薄荆州说话,估计这是天之骄子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被怼懵了?

    老太太:“不准再敲,否则我报警告你扰民!”

    薄荆州声音很淡,却十分让人信服:“我妻子住在这里,她有严重的抑郁症、狂躁症甚至精神分裂,犯病的时候不是想自杀就是想杀人,我今天惹她生气了,给她打了半小时电话都没人接……”

    他没再继续往下说,老太太却脑补出了一系列血腥的场景,一拍大腿:“哎呦,居然是个疯子,那你赶紧撞门把人弄出来,或者我去打电话叫物管,这要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