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正蹙着眉看着手上的文件,“什么身份?”

    “她就是那个阿辞,”因为沈晚辞的名字里也有个‘晚’字,怕他没明白,简维宁又强调:“给我修复古画的那个。”

    她当时想用那幅画来讨好江娅竹,也给薄荆州一个惊喜,所以事先并没有提过,但后来生日宴上闹的那一出,把阿辞这个本该是工具人的人摆到明面上来。

    阿辞?

    薄荆州翻页的手指一顿,目光从文件移开,半晌才‘恩’了一声。

    听他态度如此平静,简维宁的呼吸停了停,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薄荆州:“……”

    不知道。

    他听过那个叫黎白人唤沈晚辞‘阿辞’,但当时他只当是她名字里的晚字,再加上他对此事并不在意,所以没往那上面去想过。

    此刻面对简维宁的质问,他没有解释,也不认为那有要和她解释的必要。

    简维宁声音挑高:“她骗我的事,你也知道?还是这里面也有你的份?”

    “她骗你什么了?”

    她沉默了。

    刚才那句话一问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蠢了,沈晚辞虽然收她高价,但却是提前报过价的,她也同意了,所以远谈不上骗,最多是故意在整她。

    可两人本就不是什么友好相处的关系,她就是不接,也在情理之中。

    那头,薄荆州没有说话,简维宁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等她的回答,憋了半天才说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钱,虽然那幅画损毁有些严重,但按市场价来算,要修复好根本不需要花那么高的价格。”

    薄荆州:“既然是为了钱,那她来讨好我,岂不是赚得更多?还不需要从早忙到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