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晔见到薄荆州时,他正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仰着头,眼睛半阖。

    周围人来人往,喧嚣繁杂。

    他皱着眉走过去,在旁边的位置坐下,不耐烦的道:“你约哪里不好,非约医院这种地方。”

    薄荆州坐着没动,声音有气无力的:“我发烧了。”

    “……”顾忱晔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发烧了去挂号看医生啊,你在大厅里傻坐着干嘛?等烧自己退下去啊?”

    “你去挂个妇产科的号。”

    “咳咳,”顾忱晔差点没被他这话给呛死,激动的粗话都爆出来了:“我他妈又没怀孕,挂什么妇产科,还有,你见过哪个大男人去挂这个科?”

    “我看网上说怀孕四个月肚子就开始显了,但阿辞的腹部还是平的,我怕孩子会有什么问题,薄氏最近的情况有点糟,那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针对她,压力大了吃不好睡不好,大人都受不住,何况还是孩子。我不太方便自己去问,你去。”

    “……”顾忱晔看着薄荆州紧张的模样,这可真他妈是无语的妈给无语开了门,无语到家了,“你有没有想过,肚子平,可能是因为没怀孕?”

    “不可能,我之前还见她逛孕婴店呢,普通人谁会去逛这种店啊。”

    要是没怀孕,那他唯一的倚仗岂不是没了?

    顾忱晔:“你不是也去逛了?”

    薄荆州垂下来的尾巴又开始支棱着使劲晃了,得意道:“我是孩子他爸,去逛孕婴店买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顾忱晔毫不客气的扎他肺管子:“你不是,你现在是陆宴迟,薄家的死对头。”

    “……你说你是不是嘴贱?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你去挂号你就去,废话那么多,烦死了。难怪言棘不要你,是我我也不会要一个带我去找鸭的男人。”

    “呵,”顾忱晔直接被他给气笑了,原本还担心薄荆州到时候知道沈晚辞没怀孕,会大受打击,想着兄弟一场,还是给他提个醒。

    现在看来,提个屁的醒,最好让他深受打击哑巴了才好。

    这张嘴,生来就不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