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东抬了抬下颌,示意了一下秦景瑞的方向:“不巧,是你弟打电话叫我来的。”

    秦悦知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他们什么时候背着她狼狈为奸的勾搭到一起了?这种家事都要给他打电话,还叫他来帮忙,她狐疑的盯着霍霆东:“他为什么突然要转专业?还是转法律系,是不是你给了他什么错误的引导?”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错误的引导’这个词了,沈晚辞的脑海中忍不住就回忆起了薄荆州今天一脸急切拉着她,非要跟她证明他身份时的画面,忍不住勾了勾唇。

    也不知道这么笨的人,是怎么掌管薄氏那么大一个公司的。

    以前她也在薄氏上过班,虽然那个时候她只是个打下手的杂工,但她不懂却能看,那时候的公司井井有条,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不像现在这么乱。

    好像没了薄荆州,就没了主心骨,所有人都乱了,连门口的保安都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

    秦景瑞虽然怕秦悦知,但却不是缩头乌龟,不会把锅往别人身上甩,哪怕他知道霍律师肯定能降得住他姐,而自己只会被揍成狗。

    他抬高声音,一脸正色的道:“姐,这事儿跟姐夫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转的,我想当律师,我想保护自己,也想保护你和爸妈。上次的事就因为对方有权有势,多少律师不敢接这个官司,如果不是因为姐夫……我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呢。”

    秦悦知因为他那句‘保护你’感动了两秒钟,随后又被她一口一个姐夫气的脑壳痛,“所以呢?你看他威风了,你也想那么威风。”

    要是条件允许,她非得吸两口氧。

    秦景瑞的声音掷地有声:“不是,我是想成为姐夫那样的人,为那些受到不公平待遇,却求助无门的弱者发声。”

    秦悦知扭头看向一旁的霍霆东:“听到这话,你惭愧吗?”

    当时她为了求他接下这个官司,啥办法都想了,最后走投无路还送上门脱衣服,结果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要不是沈晚辞走了薄荆州那层关系,她这个二傻子弟弟还在牢里对着月亮唱铁窗泪呢。

    为弱者发声,发个屁的声。

    她当时还试图用偶像剧里的情节打动他:「霍律师,你看,我们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因为你是律师,我弟弟就遇上了事,证明我们肯定是三生石上旧精魂,是白头到老的姻缘啊。」

    结果这狗男人冷冷的回了一句:「那殡仪馆的人是不是就要注孤生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霍霆东神色未变:“我一向这么正直。”

    这脸皮厚的,子弹都打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