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聂钰诚面前,沈晚辞并没有这样笑过。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两人之前毫无隔阂。

    纪思远看着越走越近的俊男美女,又侧头看了眼陆宴迟,见他眉头深锁,一脸寒意,意味深长的问了句:“哥,要打个招呼吗?或者一起吃个饭,正好我们还没吃。” 对方这么不给面子,陆宴迟的脸色有些变了,沉下声音道:“虎哥,这事是个误会,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弟弟只是碰巧在那里喝酒,是你的人主动招惹的他。”

    “他要是生的丑点,送上门那女人都看不上,被打也只能怨他生得太好看,他要是不出现在那酒吧,也就不会被看上,所以要怪就怪他自己倒霉。”

    面对这样强词夺理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了,陆宴迟直接表明了态度,“虎哥,我弟弟年纪小,这次遭遇了这事,心理上受了不小的打击,所以希望虎哥以及那天参与的人,跟我弟弟道个歉。”

    “陆家那位去年才接回京都的小少爷是吧?”虎哥眯着眼睛盯着陆宴迟,突然翻脸,猛的将面前的杯盏全都挥落在了地上,要不是桌子是大理石桌面的大圆桌,估计连桌子都要掀了。

    他指着陆宴迟,脸上横肉颤动:“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爸都不敢在我面前这么豪横,区区一个陆家,就最近做出了点成绩,还真当自己在这京都城可以只手遮天了?”

    虎哥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始终没说过一句话的纪思远:“人是我打的,道歉不可能,今天看在你老子的份上,我不和你们这两个小辈计较,下次再让我遇见,我还打他,没心思吃了,走,真他妈晦气。”

    他招呼了一声,跟着他进来的人立刻呼啦啦的走了,包间很快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陆宴迟和纪思远,以及满地的狼藉。

    纪思远抿唇,扣住陆宴迟的手臂:“哥,别生气,这种狂妄自大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的,总会有人看不过眼收拾他的。”

    他眯起眼睛,灼灼的看着虎哥背影消失的方向,在陆宴迟没看到的时候,缓缓勾了勾唇角。

    陆宴迟拍了拍他的手,牵强的笑了下:“抱歉,是我没能力,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会让你白白被人欺负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去个洗手间。”

    纪思远见他状态不对,也跟着起了身:“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你先去把单买了。”

    陆宴迟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

    洗手间离的不远,出了包间走个二三十步就到了,纪思远看了一眼,也就没有再坚持要跟着了,“那我去付钱。”

    陆宴迟进了洗手间,正好碰上从隔间里出来的虎哥,看到他,男人一改刚才的嚣张,笑容和煦、道:“……陆总,我刚才表现的还行吧?”

    见陆宴迟皱眉,男人压着声音道:“陆总放心,我都检查过了,没有监听器,也没有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