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给姜二爷倒了杯茶,“我妈当年突然过世,您查过吗?”

    姜二爷放下茶盏:“你不用试探我,你妈过世,不是我做的。”

    沈晚辞虽然调查过他,也从聂母口中得知姜二爷应该是个端方的君子,不大可能做出因为利益杀害前女友这种事,但人心易变,十多年,谁知道呢。

    他看着沈晚辞,眼底神色复杂:“不让你调查你妈妈的事,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件事我早几年前就在查了,只要是找出凶手,把人绳之以法,谁查出来的不都一样吗?”

    沈晚辞将姜沂合刚才跟她说的那番话告诉了姜二爷,见他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所以,真是姜家的人?”

    “……恩,姜家水深,你别插手进来。”

    “要我不插手也行,那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进展,比如查到了什么,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让我也有个知情权,”沈晚辞偏着头,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模样:“知道进展到哪一步了,心里有底,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姜家人口众多,这几年姜二爷掌权后,其他人都比较低调,有几个还被派遣去了国外,不是寻常人能接触的到的。

    要靠她自己,肯定摸不清那些人的底细和性格,再说了,十多年的事了,一个连姜家人都接触不到的外人,怎么查。

    听说姜家十兄妹不和睦,老爷子死后为了争家产,斗了个你死我活,姜二爷作为胜出者,肯定对他们每个人都了解得透透的。

    姜二爷笑了笑,本来锐利的五官因为这一笑,慈和了不少:“你也不用想着探我的口风,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快了。”

    沈晚辞的脸垮了下去:“……”

    老狐狸。

    姜二爷正色道:“你也别让薄总去查,当年的事不简单,曝光了是要丢命的,对方蛰伏这么多年,万一狗急跳墙……世上爱钱的人这么多,为了钱不要命的也多,自古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点到即止,但沈晚辞听懂了。

    如果那人知道自己要曝光了,很可能对薄荆州不利,毕竟都是死,带走一个是一个。

    凉亭离主宅有些距离,声音传不到那边,但从落地窗前又能清楚的看到。

    姜沂合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看了眼淡然的薄荆州:“我二叔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般特殊过,你就不担心他们会发生点什么?听说父爱缺失的女人在成年后,总会对比自己年长许多的男人产生感情,来弥补自己幼年时缺失的父爱。”

    她窥着薄荆州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