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带着沉沉的回音。

    他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尽,直接摁下了门把手,意料中的阻碍并没有,门很轻易的就开了。

    不用开灯,透过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黯淡光线就能看清,偌大的床上空无一人,连床上用品都没铺。

    沈晚辞不住这一间。

    “呵。”

    他没什么表情的冷笑了一声,转而去开其他的房间门,一直到最后一间,摁下的门把手终于卡住了。

    门被反锁了。

    薄荆州紧绷的脸上勾出了笑意,跑的还真够远的。

    他抬手敲了敲,几秒钟后,里面传来了沈晚辞戒备的声音:“干嘛?”

    “开门,”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你就在门口说,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薄荆州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轻笑,“是已经躺在床上了,还是把我当成要对你不轨的人犯防着?”

    沈晚辞成功被他勾起了不愉快的记忆:“你难道不是?”

    “……”当初做的混账事,他没办法辩解,“抱歉。”

    沈晚辞不吭声。

    自从上次在酒店听到薄荆州和聂钰诚的对话后,她就没那么怪他了,甚至还设想了一下他说的那种情况,不得不承认,事情的轨迹真的会朝着他说的方向发展。

    在那种情况下,什么尊严、面子、骄傲,都是屁话。

    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她是受害者,能平等且合理的要求他当一个好丈夫,并且会因为他的失职而心生怨怼,后者则会把这段婚姻当成一笔交易,哪怕受尽委屈,也会在债务还清之前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