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冷哼,但脸上的气明显消了些,脸色也不如刚才那般难看了:“你惜命,那当时我让你走,你怎么不听?”

    薄荆州刚要说话,她就打断道:“你别想骗我,我问过那两个绑匪了,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带你走,是你死皮赖脸问着人家要迷药,把自己迷晕了上的车。”

    “……”男人伸出手,撩起衣袖,给她看自己手腕上方的一处疤痕,伤口还有些泛红,一看就是刚拆线不久:“有我在,忱晔他们才能找得到你。”

    他当时想的更多的是不能让沈晚辞落单,有他在,能尽最大的努力护住她,就算护不住,也能帮她多争取一点逃生的时间。但脱险出来后,看着那偏远荒凉的地方,薄荆州心里就只剩下了庆幸,庆幸他和她一起上了车。

    沈晚辞:“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薄荆州这种想方设法都想从她这里讨关心的性子,受了伤还缝了针,居然连吭都没吭一声,不正常。

    “不是伤,是做的手术,植入了皮下定位芯片。”

    沈晚辞:“……”

    见她不说话,薄荆州有些慌:“阿辞,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也怕你神色有异,引那人怀疑,我是真的没想到对方会对你动手。”

    纪子言能捂住身份这么久不被人发现,戒备心肯定很强。

    “好,这件事算你情有可原,我不计较,”沈晚辞顿了顿,终于提到了今天的重点,“那你的身体问题呢?你总不可能说你头痛成那样,是因为晚上没睡好吧?”

    薄荆州抿唇:“……”

    沈晚辞见他这样,气得想上手打人的心都有了,眼眶也泛上了红:“你要是再藏着掖着,那你就自己过吧,反正你也不需要老婆,你自己一个人过,天下无敌,别人都是你的绊脚石,都会影响你的发挥。”

    日天日地日你大爷。

    哪怕气到极致,深入骨髓的教养还是让沈晚辞硬生生将这句话憋了回去,只气鼓鼓的瞪着他。

    一听她说要分手,薄荆州立刻就急了,连忙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拉着她的手道:“阿辞,别分手,我头痛是之前催眠留下的后遗症,我已经去医院看了,在吃药了。”

    “嗝……”

    发出声音的不是沈晚辞,是秦赫逸,对上薄荆州凶狠得想要杀人的目光,他毫无诚意的道:“不好意思,狗粮吃得有点撑,你们也克制一点,还有这么多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