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的场景让顾忱晔的眸子猛的缩了缩:“言棘。”

    周舒月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差点没当场趴下:“小棘。”

    言棘此刻一手拿着碎酒瓶,一手拿着遥控器,脸上沾着血,无论是外形还是气场,都是全场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没人注意到在旁边痛到扭曲爬行的言皎皎。

    顾忱晔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她,眉头皱得死紧,一脸‘信你还真不如信条狗’的表情:“把酒瓶放下。”

    言棘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她和被她用酒瓶抵着的男人的床照,张张劲爆,属于被抓就要进局子的程度。

    顾忱晔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扫了一眼,就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事情我来处理,先让谢助理送你去医院包扎伤口。”

    言棘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这会儿正往外渗着血。

    女人慵懒又嘲讽的笑了起来:“顾公子还真是大气,被人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居然还能这样无动于衷。”

    这会儿,休息室外围满了人,他们是听到有人说杀人了,跑过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么劲爆的捉奸场面,一时间,大家看向顾忱晔的目光都带上了同情。

    顾忱晔神色未变,半点没迟疑的道:“照片里的人不是你。”

    言棘诧异的挑眉,不是装的,是真觉得诧异,这修图的手法挺精湛的,要不是她对自己的身体足够了解,还真不一定能一眼瞧出来:“你怎么知道不是我?”

    “……”顾忱晔面无表情的抿紧了唇,下意识的,他垂在身侧的左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搓揉了下。

    言棘的后腰上有道疤,每次握着她的腰时都能触碰到,触感和别处柔滑细腻的肌肤不同,所以记忆格外清晰。

    女人‘啧’了一声,垂眸看向沙发上僵着脖子、一动不动、满脸惊恐瞪着她的男人:“说说吧,这些照片怎么弄的?”

    男人举着手,用商量的语气问:“我的亲姑奶奶,能不能把酒瓶先挪开……”

    他怕等会儿自己说的哪句刺激到言棘,她一激动,直接把他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