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正要喝酒,手里的杯子就被聂钰诚一把夺了去,荡出来的酒泼了两人一手:“都要死不活的了,还喝什么酒,给他一杯牛奶。”

    最后那句,是对酒保说的。

    男人掀起眼眸扫了他一眼,“你这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接过酒保递来的牛奶喝了一口:“有个事情,想让你帮个忙。”

    薄荆州将自己的打算跟聂钰诚说了后,对方沉吟了许久,出了个主意:“要不,来个美男计?”

    美男计?

    聂钰诚这馊主意,肯定夹带了私货,想让自己和阿辞生出矛盾,他好趁虚而入,狗东西算盘打的还挺溜:“那就辛苦你了,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能两肋插刀的兄弟,这个恩情我记下了,以后一定还。”

    “呵,”聂钰诚皮笑肉不笑的踹了他一脚:“我说的是让你去使。”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聂钰诚才一脸正色道:“你真得了……”

    这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他顿了顿,才艰难的说出了那四个字:“老年痴呆?”

    之前薄荆州说的时候,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这人故意说来怼他的。

    薄荆州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嗯,再过段时间,可能出门就记不得回家的路了。”

    有点夸张,但医生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聂钰诚就很无语,憋了半天才道:“要不我给你做个挂脖子上的牌子?我之前看了个新闻,把联系方式做成美甲的花纹,你要是不喜欢牌子,我带你去搞一个?”

    “滚。”

    还做牌子,当养狗呢?

    静默了片刻,聂钰诚又问:“那你会把晚辞也忘了吗?”

    “不会,”薄荆州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回去,我和晚辞不会分手,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好好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