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回神:“怎么了?”

    沈晚辞盯着他,唇瓣轻抿:“我叫你好几声了,你一直都没反应。”

    “抱歉,”男人低头,下意识的想要捏眉心,但刚抬起手,就想到沈晚辞还在看着,又硬生生的停住了:“昨晚没睡好,有点困。”

    他倦怠的眉眼和略显沙哑的嗓音,都给他的话凭添了几分真实性。

    沈晚辞看上去并没有起疑:“那你赶紧去洗漱睡觉。”

    “好。”

    薄荆州有点头痛,怕继续待下去,会被沈晚辞看出端倪,于是顺着她的话起身去了浴室。

    他其实想泡个澡,来缓解一下身体的不舒服,但这家酒店是经济型的,没有浴缸,就算有,这种公用的他也不太想用。

    他买的房子离酒店有点远,一来一回要两个小时,沈晚辞累了一天,实在不想跑,两人就住在了酒店。

    听着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沈晚辞点开微信,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这个点,国内是半夜,她也没抱希望对方能回,刚准备退出微信,手机就震了一下:“还没有,怎么了?”

    沈晚辞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点出对方的号码拨了过去:“钰诚,我有件事想问你,荆州他是不是对国外的建筑不太敏感?”

    薄荆州过去的事她不清楚,但聂钰诚肯定知道,本来应该问和他关系更近的顾忱晔,但她和顾公子没有私交,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而且关于薄荆州的事,他也不一定会告诉自己。

    聂钰诚声音含笑,听她这么问,并没有表现出意外:“他是不是又把自己搞丢了?”

    沈晚辞有点不可置信:“他真的……路痴?”

    “也不算是路痴,就是周围建筑都差不多的时候,他容易记混,不过这种情况就只发生过两次,还都是在国外,他的解释是对国外的建筑不敏感。”

    “……”

    聂钰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