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晚辞被生物钟从深度睡眠中叫醒,手软得差点都没抬起来,一睁开眼睛,就对上薄荆州那张即便是睡着了,也依旧找不到任何瑕疵的俊脸,昨晚的记忆瞬间从混沌的思绪中冒出头来。

    她一下就想起来,这个狗男人是怎样丧心病狂折腾她的了。

    沈晚辞沉下脸,一脚将揽着她睡得正熟的薄荆州给踹出去。

    男人被她踹醒了,睁开眼睛,就只看到沈晚辞小跑着进洗手间的背影,他摸着自己被踹得隐隐作痛的腰,没忍住哂笑了一下,习惯性的捞过床头柜上的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和她痛苦得呲牙咧嘴的模样不同,薄荆州脸上全是餍足后的神清气爽,他去了外面洗手间洗漱,又下楼买了早餐,等回来时,沈晚辞才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从洗手间里出来。

    薄荆州看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揉着手,自知理亏:“过来吃早餐。”

    沈晚辞不想理他,又确实饿了,拿了东西就坐去了沙发那边。

    意大利的早餐比较简单,以面包和咖啡为主,沈晚辞在国内吃惯了清淡暖热的餐食,再加上她早上的胃口一般不太好,所以吃得十分勉强。

    薄荆州看出她不喜欢吃,但为了填饱肚子,还是在勉强往嘴里塞,心疼道:“你在这边还要呆那么久,天天吃这些肯定不行,要不我请个做中餐的厨师,这里离你们比赛的地方挺近,等过了这几天,你就搬回家里住?”

    “不用了,也就一个多月,忍忍就过了。”

    目前来看,也就早餐不合胃口,大不了中午多吃些,没必要搞特殊,而且比赛期间,一般都不能离开限定范围。不过这也是这个行业头一次举办这种类型的比赛,具体的条款她也不清楚。

    薄荆州趁机握住她的手,替她揉捏着酸软的指骨:“但我心疼。”

    沈晚辞自早上起来就没搭理过他,连吃早餐都不愿和他坐一起,刚才回他话,也是硬邦邦冷冰冰的,会回他估计都是怕他直接给安排了。

    “心疼我?”沈晚辞斜着眼睛瞧他,冷冷的讽刺道:“昨晚我说不来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疼我呢?”

    幸好今天不需要用手做什么精细的活,要不然,指不定抖得连工具都握不住。

    薄荆州心虚的干咳了一声,那种情况下哪里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但这时候也不能和她讲道理,不然赢了道理,老婆就要跑了:“抱歉,我下次一定不让你累着。”

    他态度诚恳,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但沈晚辞丝毫没被他的表象给欺骗到,冷呵了一声:“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