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州丢给她一个‘她脑子有毛病,不用管她’的眼神。

    沈晚辞:“……”

    相比起他们两个的淡定,秦赫逸就没这么淡定了,他被自己吸进去的气呛得直咳嗽,断断续续的道:“你叫她什么?”

    叶浮生刚才只是一时口快,冒了句对金大腿的戏称,如今被三双眼睛盯着,多少有些尴尬,但要是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让人误会,她要是把金主爸爸的姻缘给霍霍没了,以后京都估计就没有叶氏了。

    不能顾左右而言他,叶浮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她指了指病床上的薄荆州:“薄总是叶氏未来的合伙人,只要是投钱的,这年头我们都叫金主爸爸?”

    她又指向沈晚辞:“薄总的太太,可不就是金主妈妈。”

    秦赫逸:“……”

    这解释真他妈一百分,说的人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理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和叶浮生是在楼下碰上的,纯属巧合,他当时还在想她和薄荆州的关系什么时候熟到都能来探病的程度的。

    “薄总,祝您早日康复,我先走了,”叶浮生本来就是来走个过场,还是纠结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来的,陆宴迟受伤住院的消息都传得人尽皆知了,她和他好歹也算一个阵营的,不来看看,显得她太无情无义了,来看吧,两人又没私交,着实头痛。

    薄荆州颔首。

    叶浮生临走时,将秦赫逸也一并拉走了。

    秦赫逸常年锻炼,皮肤虽然谈不上黢黑,但也和冷白皮沾不上边,还满手的茧子,叶浮生当了二十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皮肤又白又细腻,两人的人拉在一起,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他感觉自己掌心里的不是只手,而是块豆腐,都不敢用力,怕给捏折了。

    男人皱着眉:“放开。”

    叶浮生不止没放,反而握得更紧了,“放什么放,人家两夫妻恩恩爱爱,你杵这儿当灯泡,是嫌自己的寸头不够亮还是怎么的?”

    “……”

    秦赫逸被她怼得差点憋出内伤,还真是哪儿有伤她往哪捅,快狠准,半点不带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