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沈晚辞打的车来了,她对了下车牌号,拉开车门坐进去,薄荆州也跟着她上了车,她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将人赶下去。

    回到家,沈晚辞拿出棉签蘸了碘伏给他擦拭伤口,她本来是想直接带他去诊所包的,但这个点诊所没开门,医院挂急诊流程复杂不说还得排队,索性就回来处理了。

    清理完伤口,沈晚辞又将那块翻卷着的皮用死皮剪一点点剪掉,由着它这样,干了后会很容易挂到伤口。

    这是个细致活,需要尽量靠近没脱离肉的皮肤剪,又不能剪到那部分,沈晚辞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直直的落在薄荆州的伤口上,因为紧张,她连唇角都感觉在用力绷着。

    寂静的清晨,抬眼就能扫到头的公寓,暖黄的灯光,女人身上若有似无的沐浴乳的清香,垂落在他手背上的发丝和清浅的呼吸,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形成了一幅让人克制不住悸动的暧昧。

    薄荆州的下颌就在她的头顶上方,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唇……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如同燃烧的烈火,怎么也压不下去,顷刻间就变成了燎原大火。

    他缓缓的低下头,嗓音沙哑的唤了一声:“晚辞……”

    沈晚辞正剪皮剪得认真,蓦然听到他喊她,眼前的光亮又被遮挡住了,伤口擦了碘伏,本来连接处就颜色太相近不太好看,光线一暗,就更看不清了。

    她直接伸手将薄荆州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你让开,挡着光了,剪个皮有什么好看的,还凑那么近。”

    血淋淋的都看得她都快恶心了。

    这话她没说,人家好歹是为救她受的伤,就算是为了报恩,她也不能直言嫌弃他。

    薄荆州:“……”

    他冷着脸将被她托住的头偏开,“不看着你,万一你剪着剪着情绪上来了,直接把肉给我剪了,我岂不是要疼死。”

    沈晚辞冷笑,刚才没这想法,现在有了,何止想剪他的肉,简直想直接给他的心脏来两剪子:“看来你还不是完全蠢的没救,也知道自己之前对我的态度究竟有多恶劣,才会在我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生出这么阴暗的想法。”

    “我哪里……”

    薄荆州脱口而出便想问‘他哪里对她不好了’,但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没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