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晔和聂钰诚带着人上来的时候,薄荆州已经不怎么清醒了,杂乱的脚步声都没能激起他的反应,还是被手电筒的强光怼脸照得很难受,他才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睁开眼睛,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聂钰诚将雨衣给他披上:“撑得住吗?”

    薄荆州定定的看着他,茫然了几秒后才终于确定了面前的人是谁,他偏开头:“哼。”

    这个窃取他果实的贼。

    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沈晚辞那笨蛋的喜欢。

    聂钰诚满头问号:“??”

    要不是他家教好,不喜欢爆粗,真想给他一顿疯狂输出。

    这天寒地冻还下着雨的鬼天气,他爬那么高的山,上来救他,他居然还给他甩脸子,他就该在刚才看到秦赫逸抱着沈晚辞时,直接调头下山。

    聂钰诚直起身:“还有劲‘哼’,那就起来走吧。”

    顾忱晔没好气的将薄荆州从地上拽起来,交给了身后抬着简易担架床的保镖:“你们两个是不是闲得慌?这种时候还有精神斗气。”

    薄荆州被送下山时,沈晚辞已经被救护车带走了。

    他回山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状态就缓过来了,见他从房间出来,一直守在门外的顾忱晔直起身:“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薄荆州一边戴腕表,一边往楼下走,“来的救护车是哪家医院的?”

    顾忱晔‘呵’了一声,“你他妈就算恋爱脑,也至少看看清楚,沈晚辞现在摆明了是不想再跟你有牵扯,巴不得能有多远就离你多远,你要是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想要去医院检查也就罢了,在上面跟条流浪狗一样被冻了这么长时间,一缓过来就眼巴巴的要去找她,犯贱是不是?”

    薄荆州没理他,人已经在楼梯口了。

    顾忱晔单手插兜,闲闲散散的跟着,外面的雨还没停,他怕这个男人把自己作死:“你要是缺女人,我给你介绍几个,手机上正好有照片,你看着挑几个处处?”

    薄荆州停住脚步,回头:“挑几个?言棘知道你手机上有那么多别的女人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