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声音了,薄荆州以为沈晚辞是被自己的话给气着了,顿了几秒后又继续道:“所以你就死了那条想要摆脱我的心吧。”

    等了半晌,还是没听到沈晚辞的声音,他眉头一皱,寻了个稳当的位置掂了掂背上的人:“阿辞……”

    “晚辞……”

    “沈晚辞……”

    他一连叫了三声,背上的人都没反应。

    薄荆州心里一慌,急忙蹲下身将人放下来,平时那样讲究的富家公子,连衣服熨烫出的褶皱该在何处都有明确的标准,但是现在,他直接坐在了泥泞的山路上,将沈晚辞抱在怀里。

    女人巴掌大的脸被冻得惨白泛青,凌乱的发丝糊在脸上,眼睛紧闭,这哪里是被他气着了,分明是被冻得晕过去了。

    薄荆州拍了拍她的脸,他的手就够冷了,沈晚辞的脸比他的还要冷,“阿辞,你醒醒,顾忱晔马上就带人上来了,别睡。”

    他微弯下身,从天幕坠下的雨珠大部分都被他的身体挡住了,“你要再不醒,我就吻你了。”

    沈晚辞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他拍她的那两巴掌,还是因为他的话,她将脸往薄荆州怀里埋了埋,“好困,我想先睡一会儿,你别这么烦。”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地流失。

    薄荆州哪能放任她就这样睡过去,见她有反应,握着她的肩使劲晃了几下:“我们来聊聊天?”

    沈晚辞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又被他给晃醒了,皱着眉道:“聊什么?”

    薄荆州沉默一瞬。

    她职业上的事他不了解,要聊也无从入手,婚内这三年,更是没什么值得聊的,想来想去,两人之间唯一能引起沈晚辞兴趣的也就只剩下……

    他张了张嘴:“聊聂钰诚。”

    沈晚辞乖乖的顺着他的话想了想,实在找不到什么接的。

    薄荆州将她湿透的外套脱下来,把人紧紧揽进怀里,又用外套将人裹住,试图用这种方式温暖她冻得冰冷的身体:“你当年为什么喜欢聂钰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