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抱着沈晚辞出了房间,就撞上个鬼鬼祟祟的矮胖男人,他先是看了眼被薄荆州抱在怀里的、浑身湿透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一丝贪婪和可惜,然后才抬头去看薄荆州。

    触到他眼底的冰冷和杀气,立刻夹着尾巴往相反的方向跑了。

    薄荆州:“把人抓回来。”

    保安应声追了上去。

    夜阑的经理早已经将旁边房间的门打开了,能开的灯也都开了,整个房间一片灯火通明。

    从薄荆州将沈晚辞抱出来起,他就一直低着头,不敢逾越一点。

    “去买套女士的衣服过来。”

    经理阅人无数,之前见过沈晚辞几面,根本不需要薄荆州报三围,领了命令就转身走了,根本不带停留的。

    他哪怕是没有看到沈晚辞的脸,光是听呼吸的频率,也能辩出这是吃错东西了,这种时候不跑快点,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出门时还将门也带上了。

    薄荆州没有立刻将沈晚辞放到床上,而是先放到了沙发上,替她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从小养尊处优的薄总第一次照顾人,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和不熟练,沈晚辞又一直动来动去,半点都不配合,一个扣子解了好几分钟还没解开。

    薄荆州耐着性子道:“别动,你乖一点。”

    他刚一收回手,沈晚辞就蜷缩着身体趴在了沙发上,刚才被冷水浇灌后短暂回笼的神智又被卷土而来的药效给侵蚀了,“你不准脱我衣服。”

    “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生病。”

    “你不准脱……我衣服。”

    薄荆州居高临下的看着将自己缩成虾米的女人,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咬牙道:“沈晚辞……”

    “不准脱我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