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刚把早餐送上去,薄荆州就下来了,腿上那点伤似乎并没有给他造成困扰,走路也没见一瘸一拐的,只是比平时慢,所以显出了几分闲庭若步的漫不经心。

    他坐在餐桌前,一边喝水一边道:“等会儿回御汀别院?”

    “我要加班。”

    周一有个免费的‘鉴宝’活动在市博物馆举行,她是受邀的鉴定师之一,主要帮助民间收藏家鉴定文物真假,并教会他们如何更好的保存文物。

    今天下午大家开个会,晚上再一起吃饭。

    薄荆州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今天是周末。”

    “所以才叫加班啊。”

    “……”男人无言了片刻:“那晚上一起吃饭?”

    “不行,晚上约好了大家一起吃饭,都是行业内的前辈们,不去不好,”国内是人情社会,哪怕她在修复文物这方面上经验再多,年纪不够,也得乖乖的盘着,“不过我能陪你吃早餐。”

    薄荆州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纠正道:“是午餐了。”

    从私心来说,他肯定希望沈晚辞能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但他不能干涉她的工作,这是她喜欢的、并且一直追求的。

    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彼此支持,而不是互相桎梏。

    薄荆州:“在哪儿吃饭?散场后我去接你。”

    沈晚辞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自从妈妈过世后,她就习惯了不靠别人,因为靠不住,自主独立好多年了,一时没适应有男朋友的生活,对上薄荆州眼巴巴的目光,她咬了下舌尖,“好,地址还没定,等会儿定下后发给你。”

    薄荆州满足了,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吃完早餐沈晚辞就准备要走,怕路上堵车,时间得预留得充足一点,总不能让一堆前辈等她一个吧,“我先走了,虽然咬你的那条蛇没毒,但你还是尽量别走太多路,伤口愈合也需要时间。”

    这话不过是随口嘱咐,但听在薄荆州耳朵里,不亚于任何的甜言蜜语。

    在她转身之际,男人拉住她:“药还没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