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也转过了脸。

    中年女人光是看到这张脸,就满意了一半,这么漂亮,配得上她儿子,而且一看就是规规矩矩的女孩,比那个没教养的姜沂合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脸上当即堆满了笑意,全然没有了刚才泼妇骂街的模样:“姑娘,你哪年生的啊?啊啊啊。”

    薄荆州陡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痛得面容扭曲,双膝一软,声音都压抑变了调:“松……松开,你……啊啊啊……放手,快放手。”

    她听到了骨头被捏得咔咔响的声音。

    见男人冷着一张脸不为所动,她扯着嗓子拼命的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她不是你可以惦记的,”薄荆州直接把人给甩了出去,女人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我不管你跟姜家有恩还是有仇,但她是我太太,你那些心思,最好给我消干净。”

    他虽然只听到了一半,但并不影响他猜中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结婚了?不可能,姜……”

    她顿住了。

    对了,姜沂合的话怎么能信,她为了不嫁给她儿子,没少往他们身上泼脏水,说他们不知廉耻,一个植物人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当年她儿子救了姜家老爷子的事是为了攀上他们姜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可亲事是姜老爷子自己定下的,至于救他,更是实打实的,寒冬腊月的天气,谁自导自演会选择跳水库去救人?难不成就为了当植物人,在床上睡着吃几年吗?

    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愿意娶那么一个恶毒嘴臭的女人过门。

    她儿子要撑不下去了,医生说他昏迷的太久,身体机能太差,很难有奇迹。

    她找大师算了一下,说他命里有煞,得冲喜。

    薄荆州没再理会她,直接揽着沈晚辞去了电梯口。

    店门口,姜沂合一脸怨毒的看着这一幕,如果不是沈晚辞,她爸就会去和薄家谈联姻的事,现在薄荆州怀里揽着的就会是她,看了眼还坐在地上撒泼一样的中年女人,自己又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

    见女人看向她,姜沂合也没躲,因为躲也躲不掉,她爸和这个女人已经达成了契约,下个月6号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