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

    “在学校交了、对象?”

    如果忽略眼下的窘迫,李相赫懵怔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但李汭灿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会露出这种表情。

    他无视对方近乎诘责的发问,自顾自扯了扯被抓痛的手臂,无果,没有回复的沉默也被对方理解为了默认。李相赫质问的眼神阴冷而压迫,可下一秒竟然能平和地笑起来。倘若不是手臂上持续的痛感,李汭灿真以为李相赫会就此放过自己——就和五年前一样。

    “所以,每天这么晚回来,都在和对象约会吗?

    “对方是男孩子?喔,看表情应该是女孩子了。

    “汭灿啊,汭灿……”

    李相赫笑着说,语气无奈又纵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曾经不得不放他离开时的戚然,哪怕一点懊恼也没有,竟然只是一反常态地反复咀嚼着他的名字,然后是几声沉沉的叹息,看起来一副愿意就此放弃的模样。

    李汭灿稍稍松下心来,毕竟他受够了每天避免和李相赫碰面而早出晚归的日子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李相赫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与他维持兄友弟恭的关系。

    因为是事件的施暴者吗?又为什么他要反复陷在那段回忆中?自己是觉得恶心吗?被李相赫亲吻,被李相赫抱在怀里,那些令人遐想的低喘和炽热的温度……为什么李相赫能安然自若地接受这一切?明明他连在梦里都是李相赫近乎神经质的低语。

    可就在晃神的刹那,猝不及防的巨大拉力将他猛地拽进了熟悉的臂弯中——李汭灿从未忘记过这个怀抱的温度——但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他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掐着后颈从玄关押去客厅,然后被用力掼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