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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头悠悠转醒的叶清函,动了动犹如车碾过的身体,有些难受地闷哼了一声。

    早就醒来只是温香暖玉再怀,不乐意动弹的柳云帆,听到她这闷哼声,当即关心地问道,“这是哪里难受了?”

    “我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你觉得哪里难受?”叶清函没好气道。

    刚开荤的毛头小子,可着劲儿折腾,初次承欢的她,差点没被他给拆散了,“再好的地,都经不起过度的开垦,你要这么不懂分寸,你娘子我这块地,迟早得被你犁坏。”

    “不想往后没地犁,你可给我悠着点吧。”

    想到昨晚打了鸡血一样的自己,柳云帆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咱们同一个被窝躺了两年多,我一直恪守着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如今乍然可以为所欲为,这才一个没忍住闹狠了,往后我会注意的。”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跟老师告了三天的假,不然昨晚这么一通闹腾,他压根没状态读书,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些激荡人心的画面,根本静不下心来。

    以前不懂什么叫美色误人,经历昨天这么一遭,他完全明白了。

    莫怪人说:温柔乡,英雄冢。

    他已经慢了怀中的妻子一步,正该是迎头赶上的时候,哪敢沉溺在温柔乡里,“往后咱们一人盖一床被子。”不然,抱着这么个可人儿,他怕自己忍不住。

    见他这么自觉,叶清函没好再跟他计较,“也不知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起吧。”

    然而浑身真是哪儿哪儿都不爽利,起个床都好难,还好她不是那种娇娇弱弱的女子,不然今儿个怕是起不来床了。

    看着一向利索的妻子,起个床都这么难,柳云帆心更虚了,穿衣、打水伺候洗漱什么的,伺候得特别周到。打水伺候的事,以前没少做,做得特别溜,帮她穿衣服却是第一次,穿得不得要领,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帮她穿好。

    反正已经起迟了,叶清函也不催他,由着他慢慢摸索,待两人收拾完毕出房门,日头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中了,还好这会儿柳叶母女出门摘兔子草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倒是免了叶清函的尴尬。

    方氏将饭温在大锅里,两人拿出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刚用过早饭收拾完,就听到外头喧闹的声音,原来是杨媒婆带人下聘来了,这是杨媒婆第三次上门。第一次上门是纳彩和问名,问名后男方让人合两位新人的八字,得了吉兆后杨媒婆上门致赠薄礼,告知柳家议婚可继续进行,也即纳吉。

    如今第三次上门是纳征,也即正式送聘礼,所以这次上门的人不仅有杨媒婆,还有抬礼金、礼饼、礼物等过来下聘的人。

    农家成亲没大户人家讲究什么几抬聘礼,几台嫁妆的,这陈家倒是讲究,竟然凑了八抬的聘礼过来,不说里头的东西值不值钱,起码这是给他们家做脸,无论柳云帆还是叶清函都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