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我在家人面前,喜欢凡是摊开来讲的习惯是个好习惯。”要不是今天她直接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照着之前自己的猜测来跟徐珍弟相处,那双方就可能产生矛盾,“所以往后咱们碰到什么事情,或者心里有什么想法看法,还是直接拿出来讲比较好,别藏着掖着,相互猜来猜去的,容易猜出问题来。”

    的确今日要不是妻子直接拿问题问新进门的弟媳,因为柳海传递给他们的消息,以及他们自己这边固有的认知,一旦徐珍弟有个什么不合他们的眼,怕是就得有矛盾,那就不好了,“好。”

    都说家是避风的港湾,叶清函深以为意,所以她觉得跟家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是坦诚,而不是像在外头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不得放松。

    有了头天晚上叶清函这一通说辞,次日一早的认亲很是顺利。

    徐珍弟的确如柳海说的,是个嘴巴甜的人,说话又逗趣,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此时,已经五月中旬,于是认亲完,大伯柳林问起他们上京的时间,“几时上京,时间定了吗?”

    “这趟上京城了,无论我还是娘子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有时间回来,所以我们得去震泽县走一趟,回来收拾一番,差不多就该动身。”柳云帆将两夫妻的安排说给柳林听。

    “那等你们从震泽县回来,把所有能叫回来的人都叫回来,大家一起吃顿团圆饭。”就像侄子说的,这一趟进京,没个三五年的时间,怕是不得空回来,那这顿团圆饭就非常有必要。

    对柳林的这个安排,柳云帆自然没意见,于是在柳海带着妻子回门当天,柳云帆带着妻子并三个孩子出发前往震泽县。

    这是两夫妻第二趟到震泽县,距离上次过来差不过刚好一年时间。

    一年时间,震泽县已经跟去年他们过来的时候,大不一样。

    去年他们来的时候,沿途到处都可看到堆砌河堤的人,这次河堤都已经修整得整整齐齐的,田里每隔一段距离的蓄水池,也都建起来了,田里开始抽穗的稻田,肉眼便可看出这庄稼的收成不会太差。

    田间的老百姓,看着稻田长得这般好,脸上都挂着笑容,他们在马车上,偶尔还能听到议论县令的声音。

    “最初知道县令只是个秀才的时候,大家还担心他不会治理县衙呢,没想到他这才上任两年时间不到,整个县城就在他的带领下大变样。”

    “我听说厉害的不是咱们县令本人,而是县令大人的妹妹,听说无论是这水泥还是肥料,亦或者是这收成更高的水稻种子,都是县令大人的妹妹带头研究出来的。”

    “对,县令大人也说,自己能有今天,全赖有个厉害的妹妹,不然他这辈子顶天了也就当个夫子,压根没机会当官。他说他只有秀才功名,这辈子到头也就是当个县令,他说当一辈子的县令也很好,因为每到一个地方,可以帮妹妹完成所有人都能填饱肚子的心愿。”

    “咱们小老百姓旁的不懂,但当官的有让咱们都不饿肚子的心愿,对咱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官,所以在咱们心里这叶县令就是最好的官员。”

    “……”

    听着外头的话,禾禾好奇地问道,“他们口中的叶县令,就是大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