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拍了拍手,双手合十,狡黠一笑。

    “也行。然后我们静观其变,看看究竟始作俑者的目的是什么。”

    她可不是什么会深究每个人目的的人,并不多管闲事。只要自己合作的对象可以信赖,或者说排除了嫌疑,又通情达理,她很乐意进行深度合作,甚至于告知一些职责上需要请示上级的信息。

    这就是陆遥的任性。她自觉很有分寸,但也绝不会为了规矩忘记随机应变的技巧。

    ·比如像于宣仪这种身处漩涡中央而不自知的人,陆遥即使仅仅凭借直觉都能有所感知,她一时的明悟和坦言或许就能成为案件关键的线索。

    虽然不需要像对待之前不信任警察的唐千一样从头到尾的努力都被迫跑偏,让这位善解人意的合作伙伴“放下戒备”。

    但如果要从广袤的记忆之海中捞出有用的线索,最重要的当然是拥有这一套记忆的中心人物本人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陆遥跟着于宣仪的车回到了于宣仪的家中。艺术学院确实离于宣仪租住的校内公寓相当的近,即使陆遥明天有急事要离开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歇息睡觉是睡不成了,于宣仪都没这心思,需要作为“行走的不在场证明”的陆遥也尽职尽责。于是陆遥就按照这临时的约定,拣选出案件调查可以告知的剧院案相关内容,一一和于宣仪说明。

    当然,是在通知了同伴的情况下。不过介于陆遥没有扰人清梦的习惯,自己的行动也相当一部分的我行我素,这种告知恐怕更接近与我行我素。

    即使在万分之一的可能中于宣仪真的是那位隐藏身份的黎明,并不像陆遥推测的那样只是因为“相似”产生的误会,这次案件的合作也是必要的。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第二个人即将被害。

    天边已经浮起了一抹鱼肚白,很快就要天亮了。

    想到这里,陆遥突然又想起另一个问题。

    “你觉得如果有第二个人要作为‘你的仇人’被杀,那会是哪个人?”陆遥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桌前往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的于宣仪,郑重提问,

    “为什么这么问?”于宣仪抬了抬头,有些迷茫,“我又不是犯人,还真有点不太清楚……不过非要选的话,魏择广吧、”

    告知调查详情的同时,有关于魏择广和他妻子的恩怨也在谈话中被分享了出去。

    于宣仪倒是无动于衷。毕竟既有的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动机是无意间的影响还是有意的陷害对她来说都没太大差别。

    陆遥却对此颇为好奇:“为什么?一般来讲,应该都觉得罪魁祸首是他挑事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