叒门关内,正是霜风飘断处,寒鸥惊起?双双。

    “将军,东隐那边派了颐王,凤隐军也出动了。如今我们虽夺了叒门关,可南境一城也被大齐夺去了。如此,实在是军心易乱啊!还请将军速速裁决!”

    “颐王骁勇善战,凤隐军亦是声名赫赫。北暮如此承东隐大齐两夹之势,定然不利!”

    将士们看着上座不动如山之人,心中忧急,“将军,您倒是说句话啊。”

    长离低低吐了口气,道:“想动东隐的,非我一人。大齐连同东隐攻打北暮已成定局,倒不如就如今这般势如破竹地掠去东隐。”

    “这……东隐何时同大齐立契了?将军分明只需将矛头单独对准大齐便可,又岂会有如今这般局面!”

    “是啊,如今将两国都惹了,北暮何以得存?”

    “莫非是将军心中还念着大齐,这才心甘情愿将北暮城池奉上?”

    几人已看不惯长离许久了,长离如今不过三十一岁之龄,还是来自大齐之人,却因着长公主信任被委以重任。如今此番大胆攻打东隐的举动,显然便是要将北暮逼向死地啊!

    砰——!

    见底下人声越发激昂,长离一拍桌案,冷峻的双眸扫过堂下几人,道:“扰乱军心之人当按军规处置!都言北暮男儿是草原烈马,高空雄鹰。如今攻打东隐已是势如破竹,你们此刻却只因听到颐王前来的消息便吓破了胆,哪当得起北暮烈性男儿!”

    “北暮南境易守难攻,大齐岂会轻易攻克?但东隐叒河一境却地势平坦,利于将士们作战,如今也只需解决毒障,便可一路东下!”

    “北暮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是北暮最重要的一仗,告诉本将军,你们在畏惧什么!”

    此话落,一旁一副文弱书生扮相之人立于一旁,开口道:“毒障一事,无欹大师已有办法破解了,凤隐军的威名建于毒术之上,但无欹大师毒术高超,不需惧怕。况且本夭将军乃我北暮第一勇士,诸位将士们的确不该如此自降士气。”

    “棣布军师说得对,东隐一国,兵力不盛,唯一的倚仗便是毒术冠绝。如今既已被无欹大师破解了,有他给我们的解毒丹,我们攻克东隐便是手到擒来,适时再援驰南境,定然能转败为胜!”

    “哼……说得好听。”底下几个男人仍然不屑一顾,低声哼道:“脑中构现出的局面自然顺利,可谁知本夭将军撑得了多久呢,况且那无欹并非北暮人,若是东隐来的奸细,后果不堪设想。到时中境都被大齐攻破了,我们又该何如?”

    长离看着铺在桌案上的地图,道:“如今我们便是在同时间赛跑,不能放走一毫机会。”

    “阿弩、卫旬、老图!你们带兵分三队先同无欹大师潜入沂林,巡查地形。传令三军,拔营向前五里地,驻扎在叒门关以东的漠谷中,药草留于叒门关,尧非留守。此次颐王来此第一战,我军以弓作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