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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门生并非是被君上怀疑抓的!”

    宋郊接到屈泽兰入狱的消息,面色有些凝重,心中憯懔。

    他如今是一下便看破了自己中的把戏,到底是他这些时日风声鹤唳了,才给人可乘之机,“君上不是那种只顾眼前利益之人,更不会为了抓一个屈泽兰而做出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

    “是刑部那边的人做的手脚,但没有查到具体之人。”底下一个北暮人道。

    宋郊虽不惑已过,却留有几分精明之相,威严的面庞也带有几分俊朗。握起拳头,他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双眸迸出厉色,“是何人要这样算计我,竟将所有人尽数戏弄于鼓掌之中!达安你这几日不要再去见长离了。”

    达安道:“大人,不如我去查查刑部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宋郊道:“不行,你此行再动,君上必然起疑,如今当务是稳。”

    “那批金矿无望便罢了,还搭进去一人。这大齐风云自君上参入后,便不是能轻易搅弄的了。”

    “大齐君上的确是处事果决,留有余地也全然是为了一网打尽……”达安说着突然就愣住了,若是那顾听桉已经怀疑了宋郊,却选择了秘而不宣,放长线钓大鱼呢?

    这个念头一出,达安顿时咽了下去。不会的,大人一向叩桥不渡,不会有问题!若当真有问题,那大齐君上此刻便不会押了屈泽兰来打草惊蛇了。

    想了一会儿,达安犹豫道:“长离将军那边说,已寻到办法为夫人救疾了。”

    闻言,宋郊立即一愣,这消息一出还……当真是进退两难了。他想到温瑜苍白的面色,心中一痛,咬牙道:“阿瑜的身体要紧,你去准备准备前往北暮,顺便带上无霜,一定不要泄露了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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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近日可是要缥缃不要我了?”

    顾听桉一进西阁便看到窗棂旁安静看缥缃的女子,他轻轻走去,忽然夺了女子手中的缥缃,幽怨道:“我不来瞧先生,先生也从不来看我。”

    江晏栖闻言失笑,好声道:“这些闲日不多做准备,到时被学生压下了,可便丢人了。”

    “我丢人不要紧,君上可也得跟着遭殃。”

    “这上京可无人有本事压下我的先生。”顾听桉挑眉,面色调侃,而后缓缓靠近江晏栖,笑道:“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