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薛雁蹲得腿都麻了,终于等到宁王走了,这时雨也渐渐小了,薛雁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花丛中走出来。

    今夜发生的事太多,她感到心乱如麻,头痛欲裂,许是在雨中淋了大半个时辰,四肢冰冷,头重脚轻,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薛雁再次苏醒已是第二天天亮了,她觉得头晕脑涨,全身疼得快要散架,尤其是后背,被假山洞中尖锐的石块磨破了肌肤,火辣辣的疼。

    她不敢惊动任何人,更不敢将自己如何受伤之事透露半句。

    她摸了摸唇,好在唇上已不似昨夜那般红肿疼痛。

    没想到宁王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回想起昨夜,他那般霸道强势的吻住她的唇,唇齿相贴的吮吸,似急风骤雨,强势掠夺。

    她赶紧捂住唇瓣,看着镜中锁骨上的红痕,觉得心烦意乱,那是她初吻,没想到竟被姐夫夺了去,为何自己如此倒霉,偏偏一再遇见他。

    “二小姐终于醒了,昨夜奴婢可担心死了!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将琴交给了岚儿小姐,再叮嘱让她转交给谢二公子,等到奴婢再折回寻二小姐,小姐却不见了。奴婢寻遍了谢府都不见人,但好在二小姐自己回到了马车,奴婢见您浑身湿透,身上还裹着一件男子的披风,额头热得滚烫,奴婢吓坏了。”

    薛雁淋雨后着凉染了风寒,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但她清楚地记得昨夜自己并未出得谢家,最后又怎会晕倒在马车里,到底会是谁帮了她?

    “昨晚可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福宝摇了摇头,“没有。”

    薛雁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福宝突然又想起一个人来,“奴婢隐约好像看到了赵文轩的背影,不过也可能是奴婢看错了,当时雨下得实在太大了,像是起了一层浓雾,奴婢隐约只见到那穿青衫的公子的背影,顾不得追上去询问。又见您烧得滚烫,奴婢担心您,便赶紧回府寻郎中为您诊治。”

    福宝以手贴在薛雁的额头,“好在喝了药,高烧退了。都怪奴婢不好,忘了二小姐什么都好,就是不识路。”

    薛雁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没事了。不过,昨夜你看到赵文轩之事不可对旁人说起。”

    薛雁心想必定是赵文轩发现了她晕倒,便将她送回了马车,又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她的清誉,这才悄悄离去。

    赵文轩真是个好人。

    福宝点了点头,似又想起一事,“不过奴婢听说赵小姐也病了。难道她也和二小姐一样,是淋了雨着凉了吗?那赵小姐身为尚衣局女官,平日恪尽职守,从未请过假,这次竟然接连告假三日,看来她真的病得很严重。”

    薛雁随口问了一句,“是赵文轩的妹妹赵文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