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今这情况,陛下也不会用他,他打算回并州等消息。”

    听到这话的吕威眉头紧皱。

    “意思是,他回并州要和你同行?”

    “不错。”吕青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说到底还是打算用这手段把自己摘出去,儿子若是所猜不差的话,这路上怕是不太平。”

    吕威闻言有些不解。

    “话虽如此,但他也不至于只身冒险吧?这么做图什么?”

    看了一眼吕威,吕青失笑一声说道:“爹,你好歹也是我大乾的首富,眼光应该不至于这样吧?士族传承数百年,甚至有些历经两朝而不倒,您难道不知道他们是靠的什么?”

    吕威沉默了一下,开口道:“靠的还是心狠手辣。”

    吕青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话倒也没错,但儿子更愿意称之为没人性。”

    “他们对自己狠,对外人更狠,所以能够立足这么多年。”

    “陈廷敬也是如此,如若我路上不太平,他还随行,他也会受到影响,如此一来旁人便不会怀疑是他陈家所为,这点小聪明,看样子陈廷敬还是没有看得起儿子。”

    吕威听到这些,一时间也有些担忧起来。

    “话虽如此,你打算如何应对?不答应他?”

    “为什么不答应?”

    吕青笑了笑,随后说道:“这一起走,出意外的是谁可就说不定了。”

    见吕青一脸轻松之相,根本没有担心这次并州之行会是什么模样,吕威就知道自己这一次说再多也没用了。

    “罢了罢了,既然你自己有主意,老夫也不能干涉太多。”

    说话间,吕威从怀中摸出来一封信还有一张银票递给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