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冲脸色一暗:“今晚营中有事,所以在忙到现在。”

    阮晓月闻言,彻底失望了,一把将他推开,就想自己上床休息。

    裴冲见状,好脾气也用尽了:“阮晓月,我回来是给你个台阶下,这里不是阮家,不要动不动就摆张臭脸。”

    阮晓月冷冷抬眼:“是啊,这里是裴家,我的夫君不止有我一个正妻和怀着身孕的小妾,还有个不明不白的堂嫂。”

    一声清脆的巴掌落下,阮晓月摔倒在床上,她捂着火辣辣的脸侧,不可思议的瞪向裴冲:“你敢打我?”

    裴冲冷笑:“你要是再敢乱说话,丢了裴家的脸面,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外面响起隆隆的雷声,阮晓月从未见过这样的裴冲,他眼中的冷酷好似要杀人一般,哪有一丝夫妻间的情份?

    此情此景,尽管她气得浑身颤抖,也不敢再反驳一句。

    裴冲将银票扔到她脸上:“从今天开始,做好主母该做的事,少惹事,若我高兴,倒也能给你个孩子,要是再不知好歹,小心我休了你。”

    阮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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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的订亲宴转眼就到了,近来,街头巷尾说的都是这个话题,大理寺卿一往情深,明知齐家岌岌可危,依旧排除万难娶了齐家姑娘。

    这个故事的版本流传最广,也最为让人们津津乐道,主要是人们总喜欢给江杰这样冷酷阴鸷的人,打造出一个与之相反的深情模样。

    这样的故事更加吸引人,说书先生也更愿意说。

    清早,阮清欢是被不安份的鹤安给烦醒的,刚睁眼就对上一张大脸,随即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哄道:“夫人该起了,今日我们要去江府。”

    阮晓欢眼含嗔怒:“我才不去。”

    明知今日要出门,他倒好,昨晚折腾了大半夜,她现在浑身无力,只想睡觉。

    鹤安又是揉肩,又是按腿,模样极尽滑稽:“好夫人,你若不陪我去,为夫岂不要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