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阮清欢大口喘着气,强撑着起身,简单清理了下,怒目瞪向鹤安:“大人可真出息。”

    鹤安:“……”

    这听着不像是好话。

    腿酸的要命,回房之后才发现,孩子之所以哭是因为尿床了。

    换干净的褥子,没一会便又睡着了。

    阮清欢也累坏了,疲累的舒出一口气,有些昏昏欲睡。

    **

    来到卢城的第五天,前户部侍郎钱大人在家中摆了宴席,招待鹤安和一众官员,阮清欢本不想去,可鹤安非要她同往,只得将小宝交给夏莲,陪着鹤安去了钱府。

    马车上,鹤安聊了些钱家的情况,原来钱大人之所以辞官,就是担心自己会越陷越深,自从户部交到二皇子手上,账目便不断出现问题。

    长此以往,窟窿就会越来越大,为了不被牵连,钱大人才以身体抱恙的由头辞官回乡养老。

    因为在京中做官多年,积累了不少财富,回来置了田产和铺面,日子过了也算安逸。

    阮清欢:“钱大人是个明白人。”

    身为京官,能放弃官职及早抽身,仅不贪一点,只怕很多人难以做到。

    “嗯,这次皇上下令彻查灾银一事,便是打算要动户部了。”

    阮清欢点头:“钱家算是躲过一劫。”

    想到那日在胭脂铺中听到的话,这钱大人眼下,最糟心的,应该只有女儿的亲事了吧。

    在这个时代,通常女子及笄便要嫁人,钱姑娘十七了还待字闺中,也难怪钱大人夫妇会着急,同当初她的母亲一样。

    她和鹤安只是指腹为婚,鹤家将婚期拖到她十八岁,母亲早就动了悔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