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偷袭驿馆的黑衣人明显不愿恋战,牵制住几名暗卫,剩余的人往囚车的方向袭去,囚车周围有重兵把守不好突围,一个黑衣人纵身跃到囚车顶上。

    车内吴全激动不已:“贵人让你们来救我的?”

    话一出口就觉不对,只见来人眼光狠毒,迅速举起长剑,顺着空隙朝他刺来,吴全一个躲闪不及被伤了肩膀,鹤安飞身而来,将那人从囚车踹下,缠斗几招之后,所有黑衣人全数撤退,明显不愿恋战。

    季凌川要追,被鹤安叫住:“人没事就好,不用追了。”

    季凌川心有不甘,还是顿住脚步,难保这些人不是声东击西,楚离还在这里又有伤在身,他不能冒险:“是二皇子的人?”

    “他们今夜没有得手,只怕明天一样会在同陵关设伏,不能大意。“两人说着走到囚车旁,只见吴全肩膀的剑伤深可见骨,血水浸湿了衣衫。

    随行军医过来给他包扎,人刚从囚车出来,便一头栽倒在地,刚还能撑着在囚车中起身,此刻却像无骨一般。

    军医将人翻过来,只见黑色的血液不停从嘴角流出。

    鹤安敛眉:“中毒?”

    季凌川扯起吴全的伤口处的衣衫,流出的血果真是黑色的:“那剑有毒,难怪他们不恋战。”

    鹤安驻足片刻:“罢了,左右他也是要死的。”

    旁边的车里,包县令和镇江知府董如海吓得面无血色,颤颤巍巍的求鹤安将他们保护起来。

    房内,楚离气鼓鼓的换上阮清欢给她找的衣裳,脑海中都是季凌川扯开她被子的画面,脸色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

    口中的抱怨却没停:“明明就是他闯我的房间,还怪我没穿衣服,我那是没穿吗,我那是在晾伤口。”

    近来天气太热时常出汗,伤口恢复中痛痒难受,她这才趁着睡觉时晾一晾。

    “他是担心你,事出突然,他没想那么多。”

    “那他敲敲门总会吧,出了这样的事,日后见到多尴尬?”

    楚离急得快哭了,她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姑娘,别看平日里追着季凌川到处跑,不过是个花架子,真到衣衫不整的被看到,心里难免又慌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