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夕照太热了,舟若行又感到脸颊发烫。

    把舟若行送到罗烿烿那里,南天远碰到了舟清朗。往日他都加班,很少这么早回家。南天远见他背对客厅,坐在书房里,弯了腰脊。

    他站在门口,敲敲敞开的门。走进去,m0m0放在书桌上的茶杯。一口没动,菊花茶凉透了。

    “爸,我帮您重新沏。”

    “天远?”舟清朗合上卷宗,从卷帙浩繁的材料中cH0U身抬头,摘下眼镜,捏r0u鼻梁,“坐。”

    “我刚听妈说您是连续加班胃病又犯了,今天才早点回家。怎么回了家还这么C累。”

    “手上的案子任务重,纪委和监察委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加班加点。”

    南天远礼貌挪开视线,不去看卷宗封面。“今晚我有些事情,正好糯糯想回来看看您二老。我晚点来接她。”

    “糯糯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得像小孩子。我让她自己回去,你忙你的,不用来接了。”

    “爸,您好像提过,去年国家监察T制改革后,您原来负责的一些工作内容都转隶给监察委了,怎么还这么忙。还有几年就退休颐养天年了。您原来一直念叨没空和老朋友们打球游泳,退休后都补上,我再帮您和妈安排退休旅行。”

    舟清朗摆手,“我和领导提了,退休不退后。只要还能发挥余热,我会一直在检察工作上g下去。”

    “法治社会看起来风平浪静,却多得是风起云涌。”舟清朗像是对南天远说,也像是自我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