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爹不疼,娘不爱,没有亲朋好友的异世,骆君鹤确实给她带来了慰藉和温暖。

    “纪姑娘,还有一事,我以后可以叫你阿棠吗?”

    纪云棠神情恍惚,微微呢喃,“阿棠……”

    这个称呼,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还从未有人这么叫过她。

    她母胎单身了二十八年,不是在研究医术,就是在研究医术的路上,最后把命也奉献给了医术。

    如今……人生重来一次,这些新的东西未尝不可以尝试。

    “当然可以,夜王殿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骆君鹤心中一喜,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下去。

    很快,他又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那你以后可以不叫我夜王殿下吗?”

    他总觉得,这个称呼过于客套了,也疏远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我叫你什么?”纪云棠眨了眨眼,突然就想逗一下他,“骆公子?骆少爷?君君?鹤鹤?鹤宝?”

    纪云棠越往后说越离谱,骆君鹤赶紧开口,“就叫我阿鹤吧!”

    纪云棠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阿鹤“这两个字,她发现意外的顺口。

    “行,那以后我就叫你阿鹤了。”

    纪云棠收拾好碗筷,又给骆君鹤的脸上擦了一次去疤修复药膏。

    接着,她把之前做好的解毒药膜,也涂在了自己的脸上,出去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永宁侯府的人等纪云棠回门,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坡,也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甚至,他们连夜王府一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纪箐箐看着满屋子的低压,眼珠子一转,弱弱开口:“姐姐不愿意回门,好歹派人过来侯府通知一声啊,怎么能让外祖母,父亲母亲和三个哥哥们等这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