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问题被叶空极其自然的无视了。

    温璨也没有继续追问。

    黑色宾利一路掠过城市街景,最后竟拐上了一条山路。

    “烟、桥、坡?”

    叶空把路过的路牌念出来,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山路:“怎么看都是山而不是坡吧?”

    “差不多。”

    “名字还起得这么诗意,和玉洲市的气质不太符合啊。”

    “哦?”温璨来了点兴致,“你觉得玉洲的气质是什么?”

    “假。”叶空评价起城市来也很不留情,“民风彪悍却非要装作风雅温润,我刚来就在机场外撞上两个黑车司机为拉客而打得头破血流。”

    “还有吗?”

    “不好说,还有待观察。”

    温璨笑了起来。

    在没人的时候,他脸上的阴郁和冷漠都会面具一样被完全地撕下去,流露出本来的温柔。

    可叶空偶尔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却总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阴郁之下的又一层面具。

    虽然见这个人的次数并不多,可她却好像已经见过他好几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了。

    简直就像蒙了一层雾,叫人什么都看不清。

    “其实这里本来不叫烟桥坡的。”温璨突然开口,“是我爸后来取的名字。”

    叶空转头看他。

    这是温璨第一次提起家人,可不知为何,他身上的雾气并没有因此被吹散些许,反而好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