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安诧异万分,又悄然掺杂了几许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迅速转身,目光紧锁在徐竟骁身上,只见他面色庄重肃然:“许小姐,你需得谨记,从今往后,本王不愿再从你口中听到‘周二小姐’这四个字,她,是本王的王妃,你应当尊称她为‘王妃’,明白了吗?”

    马车很快驶离,留下的是一片震惊与议论。而周嘉清的名字,也在这一刻,再次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

    ……

    王府屋内,周嘉清问:“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能赶到尚书府去?”

    “皇上,他快不行了。”

    周嘉清的手微微一颤,茶盏中的热气轻轻升起,映出她震惊的面庞,她呢喃道:“这……怎么会这么突然?”

    前世,明明是在太子薨逝之后,皇上才悲痛欲绝,一病不起的。如今,太子安康无恙,皇上又怎会……

    “清儿,”徐竟骁道,“你可知,东秦这片土地的太平并非轻易得来。遥想当年,西云以秘术称霸,北鸣皇室则深谙巫术之道,南楚则痴迷于邪恶的巫蛊之术。而我们东秦,自古以来,却始终坚守正道,从未依赖过这些旁门左道。因此,我们如今的盛世繁华来之不易,这盛世之下,却也承载着无数的艰辛与牺牲,背后隐藏着无数人的血与泪。”

    周嘉清闻言,心头一颤,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几分,她问道:“你是说,皇上……他体内也有毒?”

    徐竟骁微微颔首。

    这个消息,谢元赋在上一世却隐藏了如此重大的秘密。

    徐竟骁见她如此模样,却是轻轻一笑,“是不是觉得出乎你的意料了?清儿,你向来心思细腻,似乎什么都能提前洞察。”

    周嘉清微微垂下眼睑,试图掩饰心中的不安,轻声反驳道:“我?我又岂能洞察所有,怎会有那般神通广大。”

    随后看向他,追问道:“你方才提及的,皇上的病情……难道早已暗中潜伏?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的病情,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徐竟骁轻轻摇头:“皇上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说完突然话锋一转,“清儿,你可曾想过,皇上为何要让太子常年远游在外?”

    周嘉清不假思索地答道:“不是为了历练?而是皇上深恐太子也遭不测?”

    见徐竟骁的神情,周嘉清不可思议道:“难道……太子殿下也早早被人下了毒?那他……他现在如何了?”

    周嘉清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