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竟骁,他死了!

    周嘉清手中的白玉簪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块,秋菊和夏荷也没想着立马去收拾,皆惊慌失措地去看周嘉清。

    周嘉清还是坐在桌前,簪子摔碎的声音并没有令她慌张,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样,她微微睁大眼睛,只是脸色变得煞白,深呼吸了无数次,终于张开颤抖的唇清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背叛,穿心术,死了。

    和前生完全不同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上一世,他是消失了,可并不是在北鸣消失的?也不是这个时间,莫非当初徐竟骁也去了北鸣,谢元赋没有调查到?

    谢元赋登基后暗中寻找失踪的徐竟骁,一直无果,还在说徐竟骁会不会已离世,因为一些缘故所以没有对外宣布?

    周嘉清惊骇地垂下眼帘,轻轻的颤抖,颤抖的愈发厉害,眼眸已经完全闭上,夏荷如梦初醒一般,急急忙忙碎步上前扶住险些从椅子上滑落的周嘉清,才不至于跌落在地。

    只见周嘉清薄如蝉翼的眼睑上,不停滚动的泪珠子!

    在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周嘉清脑海中恍恍惚惚的浮起的,却是初见徐竟骁的景象,当初在平湖书院她误闯到有人的房间。

    一句“等的就是你”就将她引到屋内。

    只见屋内一男子,正面对她端坐着饮茶,一身玄色锦袍,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脸色冷沉得像是有些苍白,眸色漆黑如墨,深邃的眼底吸引着她的目光,再往深看,惊觉他目光寒凉,透着一份淡淡的疏离。

    这样的人真的已经死了吗?

    背叛?何况临走时她交给一样东西给徐竟骁,怎么还会背叛?

    须臾,周嘉清猛然止住了泪水,脸色如结了冰一般,缓缓直起了身子正襟危坐地看着赵云臻,乌黑的眸子,打转的泪珠在眼眶频频闪烁着,透着凌厉和森冷,“速去回信……”

    赵家的前厅此刻乱作一团,纪承枫的一封信,搅乱了众人的人心。

    比出发时又快了半个月,到四月中旬的时候,就快要即将抵达大安城门处。

    正值阳春四月,晨光温柔不刺眼,春风拂面不觉凉,繁花似锦,芳草萋萋,白云飘荡,时而结群成对,时而散漫纷飞,轻盈地舞动在蓝天之间,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马车内的气氛却是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