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放心,我会为你找一副好的棺材,把你厚葬,埋在落花城内最贵的土里,就算死了,你也能在黄泉路上号令群雄。”阎时秉笑了笑,说:“你不喜欢甜酒,我就在你的坟前倒一壶烈酒,冥币全都烧给你。”

    阎世城眼睛瞪得极大,咬牙切齿,原形毕露,“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这些年为父对你还不够好?若非为父,你早就死了,哪有今日?你以为你凭什么进阎家,受人尊敬,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那是因为有我,你的父亲只有我,我死了,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阎世城咬紧牙关,双目猩红的可怕,眼球里爬满了血丝。

    烈焰焚烧他的伤口,血和肉都在疼痛。

    阎世城身体颤个不停,挣扎间扯到了四处钉子的伤口,疼的他几乎窒息,喘不过气了。

    “将死之人,话有点多,我能理解。”

    阎时秉盘腿坐在地上,两名侍卫端着酒和菜走来,放在阎时秉面前。

    阎时秉动作优雅,有条不紊地为自己倒一杯酒,喝了口,说:“父亲?我的父亲早已死在你的剑下,你生来无能,便要用鲜血和他人性命来掩盖这个事实,你自作聪明,殊不知,祖爷对你和阎厚勇二人早就动了杀心,奈何,你做了个替死鬼而已,被阎厚勇算计了,你真是蠢,阎家怎能交给你?”

    阎时秉停下来,看也没看阎世城一眼,他拿起筷子,夹着菜放进碗里,“你死后,阎厚勇若不听话,精于算计,夜轻歌也会要了他的命,你以为夜轻歌是你的仇敌,你错了,夜轻歌与祖爷互相利用,她们两人下了一盘大棋,你不过是一颗即将走向灭亡的棋子,未来阎家之主,将会是阎小五,阎厚勇难逃一死。

    祖爷和夜轻歌都在栽培阎小五,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落花城内三大世家和城主府的变化,还有秦家的蓄势待发,暗中筹备,就连佣兵协会都参了一脚,城内即将洗牌,格局大变,这关乎到天下,你这个井底之蛙,却还在关心阎家掌权者是谁,你说,你这么蠢,祖爷怎肯把权利给你?”

    阎世城眼睛瞪大,听到阎时秉这般说,他恍然大悟,如梦初醒。

    原来,所有的人都在算计他,他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祖爷和夜轻歌,下了一盘这么大的棋。

    阎时秉起身,给阎世城倒了一杯酒,喂给阎世城。

    阎世城牙齿紧闭,不喝。

    阎时秉扣住他的下颌,强迫阎世城张嘴,将一口浓酒灌入咽喉。

    阎时秉擦了擦手上酒水,酒杯随意一丢,走出火圈之中。

    他背对着阎世城,一名侍卫走来,恭恭敬敬行礼:“公子,行刑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