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捻死一只蚂蚁那样随意,带着位高者的轻蔑。

    方才所遇之事与往事重叠,姜暄和痛苦万分,不自觉浑身发抖。

    许久,待到水温彻底冷却,她才后知后觉,起身穿衣。

    “娘娘。”

    刚出营帐,一个小厮便走到她跟前。

    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怎么了?”姜暄和疑惑。

    “回娘娘,您的马出了意外,死在了马厩。不知您可要重新再选一匹。”小厮躬身道。

    平安死了?

    姜暄和脑子“轰隆”一下。

    她来不及说话,拔腿就往马厩赶。

    平安一动不动躺在草垛上,周身看不出伤痕。见到姜暄和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宫人吓了一跳,慌慌张张让开一条道。

    “它怎么死的?”

    明明方才还好生生的。

    姜暄和看着平安紧闭的眼睛,努力抑制住伤心。

    明明方才,平安还温柔蹭她的手臂,撒娇要她安抚。

    “回娘娘的话,太医在它口中发现了耕云草。想来是在狩猎场时不小心误食了。”

    耕云草于牛马是剧毒。

    姜暄和知道,平安是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