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箬被发落了后,严如月便被魏铮关了禁闭。

    魏铮派了两个护卫日夜不分地守在清月阁外,没有他的吩咐,严如月不许外出。

    周氏听闻了此事,气得立时要去寻魏铮算账,倒是镇国公严松出言阻止了她。

    “女儿女婿之间的事,你总是插手,除了让女婿更加讨厌我们镇国公府以外,还能帮女儿什么?”严松道。

    周氏听了这话,一时气恼之下竟是落下了泪来。

    老妻一哭,严松才放缓了些自己的语气:“好了,别哭了,你若是真想女儿和女婿日子好过些,就不要掺和进这些事之中。”

    周氏这才偃旗息鼓,只让周嬷嬷去魏国公府跑了一趟。

    周嬷嬷见了严如月一面,左不过是说些让她想开些,不要与魏铮硬顶的劝语。

    严如月勉强笑笑,只道:“嬷嬷放心,道理我都明白,您回去和母亲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我。”

    周嬷嬷离去前三步一回头,凝视了严如月好几眼,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魏国公府。

    她一走,严如月又只能闷在这清月阁里,过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

    唐嬷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用词极为谨慎,生怕一个不好就吃挂落。

    而严如月自那日之后也是性情大变,格外喜欢独处不说,连带着与唐嬷嬷之间的交流也变少了。

    从前她闲来无事的时候总要与唐嬷嬷说几句话,如今却是理都不理她。

    “夫人,您若是觉得屋子里太闷,就去庭院里转一转,世子爷没有说您不能出屋子。”唐嬷嬷如此道。

    严如月呆呆愣愣地坐在团凳之上,手里拿着一本当初与魏铮定情时的诗集,姣美的面容里满是麻木的哀伤。

    她没有回答唐嬷嬷的话语,只是木然地注视着远处的景象。

    这一场沉默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就在唐嬷嬷以为严如月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