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落大地,眼瞧着也该到了分别的时候。

    南烟依依不舍地攥住了宁兰的皓碗,美眸里涌动着几分泪意。

    英武知晓她心里不舍,也有许多体己话要与宁兰说。

    他便与魏铮去了隔壁雅间,装出一副要聊官场大事的模样,瞧着是不让南烟和宁兰旁听的意思。

    这两人也来得正好,立时坐在雅间的团凳上聊起了这些时日发生的杂事。

    宁兰先开口说起了这两场火灾,她将火场的凶险一笔带过,只道:“没什么大事,你瞧我如今还平平安安的呢。”

    南烟却持着泪眸凝望着她,说话的嗓音里染着几分颤抖:“你别唬我,两场冲着你而来的大火,怎么可能不凶猛?”

    “当真没事,好姐姐,我可连一点伤都没受呢。”宁兰只一味地报喜不报忧。

    南烟哀叹一声,大约是明白做人妾室只有这样的下场。

    英武如此心爱着她,甚至愿意为她对抗英平王和英平王妃。

    纵使如此,他也逃不开要迎娶正妻的那一日。

    南烟本克制着自己的心绪,竭力忍耐着不对英武动情。

    她是漂泊惯了的人,见识过人心冷漠、世事浮沉,不敢把自己的后半生交付在男人的情爱之中。

    可英武太过赤诚、太过无畏,活生生地将自己的真心捧到了南烟眼前。

    她,她也渐渐地动了心。

    宁兰问起南烟与英武一事,她的两靥染上了些嫣红,愣了愣后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兰也笑着没有再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