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冼耀文走进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两个可颂,摊开斯蒂从巴黎寄来的报纸进入午餐时间。

    ……

    下午两点。

    冼耀文的包间准时被推开门,映入一张属于齐玮文的脸,长发大波浪,浓妆艳抹,身上紧贴着一件颜色淡雅的旗袍。

    随着大门缓缓推开,齐玮文右后方的陈燕也映入他的眼帘,一样的大波浪,只是头发稍短,一样浓妆艳抹,一样的旗袍,只是色彩纷繁,恨不得把人间的色彩都运用上。

    两个女人各有千秋,令人赏心悦目。

    尽管设的是鸿门宴,依然不影响冼耀文欣赏美,只是,当他看向齐玮文的左后方,美好瞬间消失,只剩下蛇蝎在他眼前转悠。

    齐玮文摇曳着走进包间,冲冼耀文妩媚一笑,转身,关上包间的大门,随即,走到冼耀文对面坐下。

    冼耀文从桌上的茶盘里取了两只茶盏,烫过之后,倒上新茶,将一只茶盏放在齐玮文边上,另一盏放到自己身前。

    从雪茄袋抽出一支雪茄,剪掉帽顶,点燃专用火柴,慢慢烘烤。每个步骤既缓慢又细致,等雪茄叼在冼耀文嘴里,时间过去了两分多钟。

    猛吸一口,吐出一个他平时不会刻意追求的○形烟圈,一个,两个,吐出第三个时,他缓缓说道:“齐小姐,你是有心人。”

    “小洋鬼子,你也是有心人。”齐玮文飞出一个媚眼,眉语目笑。

    冼耀文淡淡一笑,“齐长官,需要我站起来给你敬礼吗?”

    “和你一样的情报眼线,我发展了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太多了,大多数我都记不住,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把你记住了吗?”齐玮文面目含情地注视着冼耀文,一根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沿。

    冼耀文似笑非笑道:“我这人不笨,其实齐长官不用拿眼神引导,我也能猜到是因为你仰慕我。”

    “你真厉害,一下就被你猜到了。”齐玮文的媚眼仿佛不要钱一般,又抛出一个。

    “果然如此。”冼耀文揉了揉太阳穴,故作为难道:“玮文,我之前和家里的女人说好了,再纳妾需要征求她们同意,对新纳之妾也有标准要求,其他都好说,就是你的年纪超出标准太多,她们若是以冼家不缺老妈子为由反对,我还真不好说什么。难办,真难办。”

    齐玮文咯咯笑道:“小洋鬼子,你说话真伤人,往我腰眼子上扎。”

    “话伤人没事,堵上耳朵不听就好了,事伤人那就麻烦了。香港遍地寮屋,星星之火容易燎原,放火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冼耀文抓住齐玮文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玮文,以后可不许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