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如此表现,他更笃定对方有丈夫,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口子上的。

    不由他多猜测,皮鞋鞋钉触碰地面的声音从远而近,几秒钟后,最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前成绝唱。

    陈威廉俯视着冼耀文,厉声问道:“你是谁?”

    冼耀文抬头,笑着说道:“陈大状,我是谁重要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派来的?”

    陈威廉闻言,抑制住惊诧不往脸上爬,也及时止住要吐出口的“谁派来的”询问,改而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问伱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办公室?”

    陈威廉虽然伪装的不错,但冼耀文还是从他嘴角和话语中的不自然捕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现在可以基本确定女人是有丈夫的,且有不错的社会地位,起码够收拾陈威廉。

    “陈大状,来你的律师楼,自然是有法律方面的业务需要找你,本来我对陈大状的能力是打问号的,嗯哼,现在依然是打问号,不过,我十分佩服陈大状的勇气,他的夫人你居然也敢睡,就因为你的勇气,我很乐意把业务委托给你。”

    冼耀文摊了摊手,“So,给我这个客人倒杯茶,我给陈大状介绍一下我的需求。”

    陈威廉做贼心虚,脑子僵化,轻易被模糊的“他”给唬住了,色厉内荏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冼耀文的笑容愈发灿烂,“陈大状对自己的母语掌握的不够熟练,还是我的英语发音有问题,需要我换成其他语言吗?中文?法语?葡萄牙语?”

    陈威廉把身子俯得更低,脸抻到一使劲就能亲到冼耀文的距离,目光直视冼耀文的双眼,寒声道:“直接说多少钱能让你闭嘴。”

    “陈大状,我对你的能力需要多打一个问号,基本的逻辑思维都没有。”冼耀文奚落道:“我重申一遍,我有业务需要委托给你,仅此而已,至于刚才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我根本不关心,Now,帮我倒杯茶,我们开始聊业务,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Understand?”

    陈威廉狐疑地在冼耀文的脸上一遍又一遍的犁,几十遍之后,他才敢确认冼耀文此刻的确不准备用秘密交换什么,只能怀着忐忑不安把冼耀文带去会客区,又给他倒了杯红茶。

    冼耀文端着茶杯,也不喝,只是端着,嘴里慢条斯理地说道:“我需要一家公司,它没有实际的业务,只是用来控股其他企业,掌握一些专利和商标,名字就叫人民实业。

    另外还要注册一家中华制衣,主营业务是服装生产与销售,是这样,我希望合理合法地少交一点税,所以,我想在某个正陷入战乱,抽不出时间收企业税的国家成立一家公司,理论上,中华制衣是给这家公司提供低价代工服务的,只能赚一点微不足道的利润。”

    “一家不行,风险太大,需要在多个国家成立多家这样的公司。”陈威廉提醒道。

    冼耀文轻笑着从兜里掏出两根雪茄,烘烤后,把其中一根递给陈威廉,“朱丽叶二号,丘吉尔先生最喜欢的雪茄品牌。”

    陈威廉接过,道了声谢。

    冼耀文吸一口雪茄,捏着雪茄的手挥了挥,挥散嘴边的白色烟雾,“陈大状提醒的对,这样的公司的确需要在多个国家成立,但目前只要有一家就足够,以后有需要可以慢慢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