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好好夸夸她的。

    可傅司九不免遗憾,他没能救她于水火,也没能成为她下意识的选择。

    不是贬意,而是人在慌乱中产生的反应才最真实。

    孤立无援下的理智,对她身边最亲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

    她清醒惯了。

    也独立惯了。

    可这清醒与独立,又那样让人心疼。

    餐点和一应食材、日用品送来后,冯芜稍微有点犯困。

    她无精打采咬了口嫩笋尖,在嘴巴里含半天,不见动第二次筷子。

    为了哄她多吃两口,傅司九允她明天出去玩,冯芜将想应声,忽然想起他琐事缠身,她萎靡地摇摇头。

    傅司九顿了顿,循循低语:“没想去的地方啊?”

    “你忙你的,”冯芜勉力笑了下,“我在这边待两天就回去。”

    “......”傅司九眉心一跳,不愠不火道,“等我几天,我安排一下...”

    他们一起回。

    话未讲完,门铃骤响。

    傅司九冷峭的眉峰皱起,他这边少有人来,点的东西也已经送齐,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才对。

    冯芜眼睛不知何时定在他手背淤青的针孔,一股难言的疼漫布全身。

    他都忙到生病了,还要来寻她。

    门铃响过两声,冯芜自告奋勇,不许傅司九起身,格外勤快地跑到玄关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