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疆土辽阔是好事,但步子真不能太大,郑岚再能挣,也扛不起这么大的摊子。”江山川劝道。

    “万一把人累死,或者跑了,社稷肯定要动荡。”

    杨束抬起眸,“郑岚倒了,或许会有点麻烦,但不至于影响到社稷。”

    “朕走的步子很稳,没有谁是必须的。”

    “工部那边的钱,要贪的不过分就给了,别总扣着。”

    “臣经得起弹劾。”江山川昂起头,铁骨铮铮。

    杨束瞥他,“当真?”

    江山川笑,正色起来,“皇上,真不是臣看工部那些人不顺眼,实在是国库紧张时,不紧要的开支,能拖就拖。”

    “天灾人祸,不定什么时候发生,必须留充足的银子应对。”

    “你掌握好分寸。”杨束没强硬按江山川的头,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干,既然把户部给了江山川,就信他能做好。

    江山川也确实不错,国库的钱看的跟命根子似的,就是杨束想滥用都滥用不了。

    每笔账,他算的那叫一个清楚,不该支出的,一个铜板都不拿。

    “还有别的事?”

    见江山川赖着不走,杨束瞟他。

    江山川犹豫几秒,一咬牙,直视杨束,“皇上,臣知道你没有选秀的打算,但帝王宫的娘娘,属实有些少了,不利皇嗣。”

    杨束掀起眼皮,面色淡淡,“这话同皇后说过了?”

    江山川摇头,“臣比礼部侍郎要聪明点。”

    表面看,陆韫比杨束温和,但惹杨束不愉,顶多挨几句训斥,惹陆韫不愉,那绝对完了,最低都得破财,杨束能记你一整年。

    隔三差五就得拿出来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