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是你,又不是她。”杨束缓下来的马速提了上去,没跟崔冶说具体情况。

    换谁都接受不了亲生父亲要自己死。

    崔冶跟在杨束后面,肉眼可见的沉默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吴州的崔冶人虽是假的,但守卫,跟他在的时候是一样的。

    为了不暴露,“崔冶”基本不外出,一般人别说刺杀了,连见都见不到。

    他未真正理事,能结的仇敌有限。

    对他起杀心的,更是数的过来。

    崔冶捏紧缰绳,抬头看了看夜色,一个父亲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动杀念,一定是其他人。

    一定是这样。

    崔冶在心里不停的喃喃。

    ……

    “公主。”

    蒙颇把午饭摆放好,“你多少吃一点。”

    “人到哪了?”崔听雨凝望院里的枯木。

    “已过笉山。”

    “笉山啊。”崔听雨眸子动了动,“这么说,再有两日就到晋城了。”

    “好像要下雨了。”崔听雨看着上空汇聚起来的黑云,无意识吐字。

    “先生最不喜欢雨天了。”

    “公主,卢琢会小心护好棺木的。”蒙颇往前走了一步,“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